蘇州樂志的創(chuàng)始人老張，其實不太喜歡P社游戲的“復雜”，但樂志軟件在移動平臺上的成績卻吸引到了P社的注意。老張向觸樂透露了兩家公司一次未能達成的合作：P社曾經(jīng)找過他們發(fā)行手游。
喜歡策略游戲的玩家，應該都聽說過“P社”——Paradox Interactive的大名。這家靠歷史策略游戲起家的瑞典公司，靠著對歷史的高度還原以及在游戲企業(yè)中比較少見的“唯物主義史觀”受到了眾多玩家的追捧。在移動平臺上，也有一家公司的作品如P社五萌一樣專注歷史策略游戲，并將策略戰(zhàn)斗從中世紀一直延續(xù)到太空時代——手游玩家可能都聽說過《歐陸戰(zhàn)爭4》《世界征服者3》《將軍的榮耀》這些游戲的大名，它們雖然在量級上不如P社五萌，卻品質出眾，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國內玩家，在初接觸這些游戲時都認為它們出自國外團隊之手，其實它們全是100%的國人制作。
這家被稱為“中國P社”的公司位于蘇州，全名是蘇州樂志軟件科技有限公司，英文簡稱EasyTech，因而國內粉絲們更愿意稱他們?yōu)椤癊社”。
或許與他們的游戲題材大多比較國際化，也鮮少在國內宣傳有關，樂志軟件的產(chǎn)品在國外的受歡迎程度甚至還要略高于國內。2016年，他們的作品《世界征服者3》預告視頻在YouTube上發(fā)布，至今累計了200多萬次播放，受關注程度不亞于一些流行的熱門大作。
樂志軟件最早成立于2009年，開始是以工作室的形式存在。當時除了公司的三名主要創(chuàng)始人還有其他一些成員。由于前2款產(chǎn)品銷量一般，工作室的房租和成員的報酬都無法落實，這也直接導致了很多成員的離去。直到《歐陸戰(zhàn)爭2》和《世界征服者1945》的出現(xiàn)，拿到了蘋果推薦和多國付費第一的位置，樂志才真正起步。
6年之后，他們依舊堅持做著自己擅長的游戲，但是他們認為，稱自己為“中國P社”還是有一些不妥。
面對觸樂的訪問，3名創(chuàng)始人都覺得“中國P社”這個稱呼有失偏頗。他們的看法是，兩家公司的產(chǎn)品是有差異的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復雜程度不同。P社開發(fā)的端游無論在系統(tǒng)還是內容上，都比樂志的手游要豐富許多。
“P社游戲的復雜性有人愛有人恨，我們也不好對其妄加評價，”樂志的總經(jīng)理張悅卻告訴觸樂，他曾經(jīng)想很認真的把P社的游戲玩通一遍，但是卻經(jīng)常最后選擇了放棄。
“老張”是個有二三十年歷史的游戲玩家，也是策略游戲的鐵桿粉絲，對于P社這家早已在策略玩家群體中聲名遠播、又常被拿來和樂志軟件作比較的公司早有耳聞。老張從《鋼鐵雄心3》開始玩P社的游戲，至今玩得最多的也是“鋼鐵雄心”系列，不為別的，只因為這是P社游戲中較為簡單的一個系列。
說簡單也只是相對簡單而已，玩了多年戰(zhàn)略游戲的老張剛接觸P社的游戲時，就像是個完全沒玩過游戲的人。在《鋼鐵雄心3》中一開始他玩的是德國，本來打算走走歷史路線，把軍隊都調到波德邊界，打一次閃電戰(zhàn)，結果一切布置妥當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國際緊張度不夠，沒法宣戰(zhàn)。之后，他又試了試在游戲中使用南京國民政府，想在日本人打來之前搞搞“攘外必先安內”，結果一開戰(zhàn)幾十萬國民黨軍被幾萬晉綏軍一路平推，從被人從山西一路打到了長江邊上。
老張買了許多P社的游戲，卻沒有一款的游戲時間超過20小時。老張說，P社游戲過于繁復的系統(tǒng)讓他很難感受到游戲的樂趣，策略類游戲的戰(zhàn)術可以復雜，但系統(tǒng)如果過于臃腫，玩家就難以以此為樂了。
老張不太喜歡P社游戲的“復雜”，但樂志軟件在移動平臺上的成績卻吸引到了P社的注意。老張向觸樂透露了兩家公司一次未能達成的合作：P社曾經(jīng)找過他們發(fā)行手游。
P社當時的計劃是，將游戲的開發(fā)全權委托給樂志，自己僅提供“鋼鐵雄心”的IP。不過，考慮到樂志旗下已有“世界征服者”“將軍的榮耀”等多個二戰(zhàn)題材游戲，再出一個“手游版《鋼鐵雄心》”未免有些重復。在多方考慮后，樂志軟件婉拒了P社方面的合作意向。
“因為我們不想只當一個IP的外包公司，我們也有自己的品牌，即便P社的IP很大，我們也不想做他們的IP外包商?！崩蠌堈f這是他們拒絕和P社合作的最大原因。另外，被P社游戲里的AI數(shù)次打爆的老張還告訴觸樂，他覺得P社的游戲過于拘泥于歷史的真實性，而樂志的產(chǎn)品“歷史只是一層外皮，核心還是策略玩法”。
身為樂志軟件的總經(jīng)理與“金牌制作人”（另一位創(chuàng)始人語），這種對待游戲與歷史的觀念影響了公司旗下的許多作品——要了解樂志軟件的公司文化與追求，還得從老張說起。
老張是樂志軟件的總經(jīng)理，也是主策劃與主程序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他是初創(chuàng)團隊的主心骨。作為公司創(chuàng)始人之一，樂志軟件幾乎所有的主要產(chǎn)品都帶有他的個人色彩。
老張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康之家，父親在改革開放初期開始從事貿易工作，優(yōu)渥的生活條件為他當年玩游戲提供了不少便利。在同齡人還只能玩玩街機的時候，老張的父親就從深圳為他帶來了一架原裝正版的任天堂FC，外帶幾張正版游戲卡帶。
老張對那些風靡世界的動作類絲毫不感興趣，二三十年過去，唯一讓他留下印象的只有《魂斗羅》和它的開場動畫，這是它的正版標志。老張真正喜歡的是策略游戲。
上個世紀90年代，讀小學的老張從某個盜版商手里買到了一張《火焰之紋章：紋章之謎》，這款游戲從某種意義上開啟了他幾十年的策略游戲之路。在創(chuàng)業(yè)成功之后，他還不厭其煩地向公司的策劃們推薦這款游戲。
當然，F(xiàn)C并不是策略游戲的黃金時期，SFC才是它們叱咤風云的時代。老張這回并沒有買到SFC，想要玩只能去游戲機廳，或是借。
那時候的戰(zhàn)棋游戲流程都不短，想要通關得花上好幾十個小時。SFC也沒有云存檔功能，只能在結束游戲前把存檔拷到磁盤里，等到下一次再接著玩。按照那個年代的物價，買一張國產(chǎn)磁盤需要兩塊錢，不便宜也不貴，而一張索尼出品的磁盤，價格則高達12元。老張一開始都是用國產(chǎn)磁盤，直到有一次磁盤受損，里面辛辛苦苦打了幾個月的《皇家騎士團》存檔灰飛煙滅，他才下定決心存錢買一張索尼的高級貨。
還好當時的老張要攢下12塊錢不是什么難事。家庭環(huán)境不錯，加之家中長輩眾多，而且老張家一直以來都奉行開明的教育方針，12元錢很快就湊齊了。之后，靠著這張索尼磁盤，老張在SFC上玩了無數(shù)的經(jīng)典戰(zhàn)棋游戲。
游戲廳的歲月，給老張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《三國英杰傳》。這款游戲之后出過PC版，但是老張沒有玩，因為他覺得PC版的《三國英杰傳》“弱爆了”。多年之后，老張依舊能回憶起游戲中的諸多細節(jié)，譬如“司馬懿、司馬昭、司馬師3人都是有落雷技能的妖術師，自己的大將趙云面對他們，一個照面就被秒殺了?！?/p>
開明的方針有利有弊，老張在高中玩了不少的游戲，成績也一落千丈，一下子從年級前十掉到了倒數(shù)第二。不過，也許是戰(zhàn)棋游戲磨練了老張的頭腦，他在高三時“稍微逆襲了一下”，考上了蘇州的一所大學。
從小學到大學，老張都覺得自己和周圍的同學不在一個時代。初高中的時候，他就是全班唯一一個玩SFC的人，其他同學最多玩玩FC，更多的人日常娛樂還是看電視劇或是別的什么流行娛樂。
1998年上大學時，老張買了一臺586，在當時這樣一臺機子絕對能算得上是大件。在這臺電腦上，他第一次接觸了戰(zhàn)棋以外的游戲類型，不過出于興趣，大多數(shù)玩下去的還是策略游戲。
老張當時最喜歡的游戲RTS的鼻祖之一是《命令與征服》，按他的話來說，“我是第一次知道游戲可以做成這樣”。另一款讓他驚異的游戲是漢堂的《炎龍騎士團：邪神之封印》，這款游戲讓他發(fā)現(xiàn)“原來國人做戰(zhàn)棋游戲也可以做得很好，還不必拘泥于中國題材”。
大學畢業(yè)之后，老張去了珠海第三波工作，其間參與了《三國趙云傳》的開發(fā)。除了喜歡游戲外，他當時去第三波的真實目的，其實是因為第三波是當時日本光榮的中文代理商，他之前玩的大量光榮游戲都是這家公司發(fā)行的中文版，而且作為當時大陸少數(shù)幾家“真正的”游戲公司，老張還覺得在這里工作讓他有一種“莫名的榮譽感”。
《趙云傳》一共賣了20多萬套，在當年盜版盛行的環(huán)境下算是個不錯的成績，但之后《三國孔明傳》的失敗與3DO倒閉兩件事讓他選擇暫時離開PC單機行業(yè)。以一個前員工的觀點來看，《三國孔明傳》的失敗有那么幾分咎由自取的味道，因為他們就是“沒做好”。3DO的倒閉，則徹底沖擊了他的信念。
3DO是著名游戲系列“魔法門之英雄無敵”的發(fā)行商。當年，第三波負責3DO遺作《英雄無敵4》在國內的漢化和發(fā)行工作，因此能夠拿到他們的全部源代碼。在漢化過程中，老張和他的同事發(fā)現(xiàn)這些代碼存在大量Bug，可制作公司已經(jīng)解散，他們又不能擅自進行修改，只能硬著頭皮將其漢化發(fā)行。
自然地，過多的Bug讓這款游戲在國內外的口碑與銷量都不是很好。當時3DO在老張和很多中國玩家心里的地位不亞于今天的暴雪、R星，近距離目睹他們的死亡，給了老張很大的沖擊。他忽然覺得：“單機行業(yè)是不是要走到頭了？”
3DO倒閉之后，老張選擇從第三波離職回到蘇州，他進入了一家開發(fā)掌機游戲的公司，并在這里遇見了樂志的另外兩位創(chuàng)始人：朱曉楠和陳旭生。
三人中，老張是總經(jīng)理兼任策劃與程序。曉楠是3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，今年還沒到40歲，負責美術工作。而按照他們互相的評價，老陳是公司的核心，做事“兢兢業(yè)業(yè)”，為人嚴謹，只要產(chǎn)品由他經(jīng)手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問題。老陳也有一個缺點，就是不怎么愛說話，關于這個曉楠說：“回想一下你這輩子遇見的最不愛說話的人，老陳比他還不愛說話?！?/p>
你可以把老陳看作是木葉村的暗部，或是其他一切在暗中維護組織正常運營神秘人物?？傊@3名來自掌機公司的游戲人，在2009年推出了他們的第一款產(chǎn)品《封神英雄傳奇》。
然后，失敗了。
《封神英雄傳奇》是一款戰(zhàn)棋手游，2009年9月在App Store上線。當時樂志還沒正式注冊，因此這也能算是一款獨立游戲。美術風格上，《封神英雄傳奇》比較貼近西方人審美，題材卻是在國外并不為人了解的東周歷史。不土不洋的美術風格，加上本就受眾面小的策略玩法，這款游戲在國內外都沒有取得成功。
在收益上，因為這是他們的第一款獨自制作的游戲，還沒有學會如何平衡預算，研發(fā)階段“光音樂外包就花了好多錢”，整款產(chǎn)品做下來最后還是虧錢的。
處女作的失敗讓他們開始考慮改變，就像許多喜歡在飯桌上進行商業(yè)規(guī)劃的國人一樣，經(jīng)過幾次聚餐后，他們敲定了未來游戲的題材：西方歷史。3個月后，他們開發(fā)出了第二款游戲《歐陸戰(zhàn)爭》。
辛勤的工作最后換來的回報是這款作品在海外的成功，墻里開花墻外香的成績讓他們下定決心主打西方市場。之后他們用《歐陸戰(zhàn)爭》的引擎制作了描寫美國獨立戰(zhàn)爭歷史的《大炮與火槍：美國獨立戰(zhàn)爭》，期間他們也試做過幾款益智類游戲，評價和收益都不錯。直到今日，他們的作品在海外的收入也要高于國內，在歐美市場尤為受到歡迎。
在公司正式成立前，他們嘗試過的題材與類型包括希臘神話、中世紀與二戰(zhàn)，游戲的玩法也日漸多元化，還有幾款作品登陸了3DS平臺，這使還未正式成立的樂志軟件成為國內少數(shù)幾家為任天堂掌機開發(fā)游戲的團隊。
在開發(fā)了9款作品后，他們打算跨出關鍵性的一步。
《要塞圍城》是樂志軟件在2011年10月推出的游戲，這一款中世紀題材的策略塔防游戲登陸了安卓、蘋果、WP以及3DS平臺。游戲支持簡體和繁體中文、英文以及日文，在所有平臺的評價都達到了四星以上。這也是他們在成立公司之前制作的第一款含有課金內容的游戲。
“氪金”，是一個讓所有手游制作人又愛又恨的詞，對于老張他們而言更是如此。在策劃階段，他們擔心老玩家因此流失，但微交易在當時已經(jīng)被所有人默認為手游的未來發(fā)展方向，這是手游企業(yè)能實現(xiàn)盈利的最可靠的途徑，他們只能在不影響游戲核心體驗的基礎上加入一定程度的課金內容。
樂志軟件旗下策略游戲的收費點大多集中在將軍購買上，游戲中的將軍相當于一個單位Buff，能夠為統(tǒng)帥的單個單位提供加成。但是他們的游戲中一局至少有幾十上百個單位，因此將軍的作用只能對局部戰(zhàn)斗產(chǎn)生影響，并不會影響整體游戲的玩法和觀感。按照他們的話說，這是“堅持靠輕微課金增加游戲樂趣”的原則。
另外一方面，樂志軟件游戲中的將軍大多取材自真實歷史，玩家如果課金買了過多將軍，就可能出現(xiàn)隆美爾和艾森豪威爾一同帶領蘇軍占領柏林，或是麥克阿瑟攜手戴高樂在平型關伏擊日軍這樣過于魔幻的劇情，大大降低了游戲的歷史感，倒逼玩家放棄課金。
總之，產(chǎn)品上市后，樂志軟件的課金系統(tǒng)沒有遭到太多玩家的批評，反而催生出了一大批極限挑戰(zhàn)玩家，一遍又一遍嘗試零課高難度流程通關。
在課金這一點上，樂志軟件雖然沒能在大趨勢下獨善其身，但與眾多“誘使課金”，甚至是“逼課”的手游相比肯定是良心得多。除課金外，樂志軟件還有一點與許多國內廠商不同，那就是他們幾乎從不做宣傳工作。
老張說，先不說別的，現(xiàn)在手游做宣傳實在是“太貴了，只有那些日流水幾十萬的網(wǎng)游大廠才做得起”。他們在幾年前曾經(jīng)為《要塞圍城》做過一次限免推廣，發(fā)現(xiàn)效果并不是特別好，之后就再也沒做過太多宣傳工作了。
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時代，不管做什么，“酒香也怕巷子深”，但是由于樂志軟件游戲題材本身的小眾性，核心用戶能讓他們的產(chǎn)品保證盈利，硬核玩法又不適合大規(guī)模宣傳，與其把錢投在廣告上，還不如把游戲越做越好，這樣玩家間互相推薦也能讓用戶群逐漸擴大。
《要塞圍城》在課金上的嘗試獲得了成功，3個人覺得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機已經(jīng)到來。游戲上市后的第二年，也就是2012年，3人從公司辭職，正式創(chuàng)立了樂志軟件。
一開始的樂志軟件的規(guī)模甚至還不如剛開始的工作室那會人多，那時候全體成員還不到8人，擠在蘇州軟件園一間不到80平的小辦公室里。正是在那里，他們做出了《歐陸戰(zhàn)爭3》《泊車達人2》《將軍的榮耀》《將軍的榮耀：太平洋戰(zhàn)爭》4款作品。
之后的開發(fā)過程十分平穩(wěn)，游戲的戰(zhàn)場從太平洋延伸到東歐，再到東亞，規(guī)模也越來越大。其間樂志軟件搬了一次家，以便更好地發(fā)展。2014年3月，《歐陸戰(zhàn)爭4：拿破侖》上線，他們開始被玩家們稱為“大廠”。
這是一款劃時代的作品，玩家的足跡將伴隨拿破侖時代的諸位名將將戰(zhàn)火從歐洲一路播撒到北美。游戲的IF劇情（假想路線劇情）加強了耐玩性，再加上獨特的公主系統(tǒng)，更是讓玩家零課通關的難度大大降低。
老張承認，《歐陸戰(zhàn)爭4》因為太多設定讓玩家可以不課金就通關，導致游戲前期的收益不是特別好，大家都覺得這個用心做出來的游戲可能要虧本了。后來，靠著游戲品質的優(yōu)勢，評價銷量的上揚和小額微交易的增加才讓收入逐漸上來。截至目前，這款2014年推出的游戲在TapTap上的評分為9.4。
現(xiàn)在，樂志軟件依舊打算繼續(xù)創(chuàng)造好的策略游戲。對市面上大賺特賺的網(wǎng)游他們從沒羨慕過，因為他們覺得“人都得做自己擅長的事”?，F(xiàn)階段，公司正開發(fā)一款貫穿拿破侖時代、法國大革命時代、維多利亞時代與美國獨立戰(zhàn)爭的背景宏大的作品，在不遠的未來就能與玩家見面。
最后，3人中最年輕的曉楠告訴觸樂，他們?yōu)槭裁匆獔猿肿鰬?zhàn)棋游戲。
“我們覺得不管時代如何變化，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太多的。策略類游戲幾十年前就出現(xiàn)了，至今還是有這么一批忠實的玩家享受其中，我們也剛好擅長這種游戲的設計和開發(fā)。我們時常會收到很多玩家來信，告訴我們他從小學就開始玩我們的游戲，一直到大學，始終在支持我們?？偸怯羞@么一群熱愛歷史、熱愛軍事的人，喜歡一個人整天靜靜地看著游戲里的地圖，不斷思考什么是正確的策略，一點點從無到有征服整個世界。”
曉楠說，這種成就感是玩家永恒的需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