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有共產(chǎn)主義,我們也玩《賽博朋克》。” “就是這句話,讓我們敲定了合作。”龐德史密斯說。
?“我們有共產(chǎn)主義,我們也有賽博朋克。”
邁克·龐德史密斯(Mike Pondsmith)曾開玩笑說,在鐵幕籠罩下的波蘭,沒有多少人會玩他設(shè)計的桌游《賽博朋克》,但他在25年后聽到了這句話。一家波蘭公司提供了一份讓他難以拒絕的合作協(xié)議,而對方的話說服了他在協(xié)議上簽字。
大約30年前,龐德史密斯發(fā)布了《賽博朋克》(Cyberpunk)的首個版本。如今過不了多久,我們將看到他無意中播散的這粒種子的成果——《賽博朋克2077》(Cyberpunk 2077)。
《巫師》系列三部曲之后,《賽博朋克2077》成了CD Projerk Red(下文簡稱CDPR)的重點項目。隨著人們對這款游戲的興趣變得越來越濃厚,龐德史密斯也吸引了許多人關(guān)注。龐德史密斯是誰?他如何參與塑造游戲中的近未來世界觀?在西班牙GameLab峰會上,筆者和龐德史密斯聊了聊。
如果與他面對面交流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龐德史密斯是一個講故事的好手。龐德史密斯曾出現(xiàn)在《賽博朋克2077》的一段宣傳視頻里,不過他對此頗感尷尬——視頻攝制于4年前,生活中的他并不像視頻表現(xiàn)的那樣情緒化。龐德史密斯在構(gòu)思故事情節(jié)時似乎充滿活力,他也很好相處,似乎無所不知。
“你需要閱讀一切,你將會使用一切?!饼嫷率访芩拐f,“你吃馬蘇里拉奶酪、面團和西紅柿,吐披薩?!彼坪跤袩o數(shù)個類似的蠢萌妙語。
龐德史密斯從小就跟在美國空軍工作的父親四處搬家,他在美國各地都待過,還在德國居住了一段時間。這讓他受到了許多不同文化的影響。到11歲那年,龐德史密斯接觸了科幻小說,并且制作了他的第一款游戲——與國際象棋類似,游戲在一個長方形棋盤上進行,凸起的方塊代表超空間的不同階段。你需要將飛船移送到另一端,同時在超空間跳進跳去躲避敵艦。
龐德史密斯講述了他玩《龍與地下城》時遇到的一件趣事?!昂芫煤芫靡郧?,”他開始說道,“我們?nèi)ψ永锏囊粋€朋友有原版《龍與地下城》,于是我們整夜整夜地玩,特別吵鬧?!?/p>
“我朋友的公寓在伯克利一個相當破舊的街區(qū),由于那天晚上聲音太大,一位女士深夜敲門,看看我們究竟在做什么……然后她也玩上了!所以她也加入了我們的圈子?!?/p>
龐德史密斯喜歡科幻、漫畫和戰(zhàn)爭游戲,不過他還在樂隊演奏?!笆聦嵣衔也皇菢O客?!彼f,“因為那個年代根本沒有極客?!彼谀畲髮W(xué)時甚至有些“討厭”,據(jù)他妻子描述,有時龐德史密斯會約她的閨蜜。
“在大學(xué)校園,我想成為萬眾矚目的大人物?!饼嫷率访芩菇忉屨f,“我會因為跟很多人約會洋洋得意,‘嘿,我來啦!’”
為了追到妻子,龐德史密斯不得不加入她在的一個高級《龍與地下城》團?!拔冶谎垍⒓右淮斡伤那澳杏压芾淼挠螒颉!彼f,“他總是挖空心心思想要殺死我的角色!”
“你要知道,當時我蓄蓬蓬頭,戴墨鏡,穿著破爛的部隊夾克、摩托車靴,還帶了一把六英寸長(約合15.2厘米)的刀子。我一直在西奧克蘭工作,那里的人很粗野,我可不認慫!所以我進入了他的游戲,在游戲里針鋒相對,他會還會派巴爾羅格(Balrog)來追我?!?/p>
這沒什么用——如今,龐德史密斯和麗莎(Lisa)過著幸福的夫妻生活。不過更重要的是在當時,龐德史密斯在一家游戲店偶然發(fā)現(xiàn)了科幻RPG游戲《Traveller》。“我太興奮了?!彼f,“我將游戲買回家,重新拿出我的黑皮書,開始工作?!?/p>
在二十多歲時,龐德史密斯制作了他的第一款商業(yè)游戲《Mekton》,靈感來源于日本動漫《機動戰(zhàn)士高達》,以機器人對戰(zhàn)作為主要玩法。當時龐德史密斯在加州大學(xué)工作,他使用學(xué)校里的鑄排機完成了游戲制作。然后他將《Mekton》帶到附近的一個會場,第一天只有6個人玩,第二天試玩人數(shù)上升到了40——人們都想知道,什么時候能購買到游戲。
1982年,龐德史密斯從母親那里借了500美元,創(chuàng)辦了R. Talsorian Games公司,以滿足玩家們的愿望。“無論之前是否有計劃,到那個時候,我也成了一名游戲設(shè)計師。”
大約五年后,在某天凌晨兩點鐘,龐德史密斯在穿過舊金山海灣大橋時想到了創(chuàng)作《賽博朋克》的靈感。《銀翼殺手》是他最喜愛的電影,他也真的喜歡舊金山那天晚上的夜景。
在龐德史密斯對未來的構(gòu)想下(《賽博朋克》第一版以2013年作為背景),人們不工作,但普通人可以使用科技和信息,克服通常由有影響力的精英階層掌控的各種障礙與限制。龐德史密斯說這是一款關(guān)乎“巨型槍械、搖滾、毒品和瘋狂”的游戲。
“你在其他角色扮演游戲中不能做的所有壞事——例如在不能搶劫、盜竊也不能闖進的大樓里喊道,‘交出你的網(wǎng)絡(luò)軟件和所有芯片!’——你在《賽博朋克》里都可以做。”游戲為人們提供了一個“做壞事的美妙機會?!?/p>
“我認為這種設(shè)定會很不錯。”龐德史密斯說,“但我沒有想到會掀起一股文化浪潮?!顿惒┡罂恕返匿N量簡直荒唐,它改變了我的一生?!?/p>
《賽博朋克》于1988年發(fā)售,在這款游戲獲得成功后,R. Talsorian Games的辦公場所從龐德史密斯的家搬到了一間工作室,后來又在1990年推出了游戲的第二個版本《賽博朋克2020》。游戲的第三版本應(yīng)在2005年之前的更早時候發(fā)布,不過據(jù)龐德史密斯解釋,他預(yù)知未來的天賦帶來了問題。
“我用一個核武器摧毀了夜城(Night City)的Arasakas雙子塔。”龐德史密斯說道,“我已經(jīng)寫好故事。但當我看電視時,我問自己‘那是電影嗎?’”
那是2001年9月11日。
“太驚悚了。”龐德史密斯說,“我看到世貿(mào)中心大樓倒塌。我不僅僅對這件事感到害怕,還因為我已經(jīng)寫了整個場景,包括發(fā)生大火,救援人員走進大樓,將被困在樓里的人救出來……我心想,‘噢不,這太荒唐了?!@也是《賽博朋克》第三版推遲發(fā)布的原因?!?/p>
但無論《賽博朋克》多么成功,它都無法逆轉(zhuǎn)紙筆游戲市場在上個世紀90年代后期走向衰敗的趨勢。當時龐德史密斯已經(jīng)制作幾十款紙筆游戲,包括新系列《Castle Falkenstein》,所以不得不去尋找一份新工作?!拔疫€有個孩子要養(yǎng)?!彼f。
沒過多久,龐德史密斯接到微軟公司打來的電話?!拔④泦?,‘嗨,你想要一份工作嗎?’我說,‘我已經(jīng)有工作了——我有一家公司?!麄冇终f,‘你可以繼續(xù)保留你的公司,這沒問題?!一卮鹫f,‘好吧……你們給我的待遇怎么樣?’他們說了一個數(shù)字,我心想,‘這筆錢比上帝能給我的還多?!?/p>
龐德史密斯在微軟的職責(zé)是管理一支概念團隊,為大型團隊提供創(chuàng)作游戲的點子。他曾參與《血色蒼穹》(Crimson Skies)、《Blood Wake》(Xbox首發(fā)游戲)和《飛行模擬》系列的制作,還“監(jiān)督了一批從未發(fā)布的項目”。微軟甚至派龐德史密斯向沃卓斯基(Wachowskis)兄弟(譯注:倆人已經(jīng)變性成為了姐妹)提議,制作一款《黑客帝國》游戲,雖然他們都對中國功夫感興趣,也欣賞彼此的公司,但提議沒有通過。
不過后來,龐德史密斯在Monolith公司工作,參與了《黑客帝國Online》的開發(fā)。據(jù)他說,“那是個非常奇怪的項目,方向一直在變,我永遠不清楚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!薄逗诳偷蹏鳲nline》發(fā)售時龐德史密斯已經(jīng)成為自由職業(yè)者,正嘗試應(yīng)聘迪吉佩恩理工學(xué)院的教師崗位。
在很長一段時間里,制作《黑客帝國Online》都是龐德史密斯最接近做一款賽博朋克電子游戲的經(jīng)歷。
2012年,在R. Talsorian Games變革期間,電話再次響起。這一次聯(lián)系龐德史密斯的是波蘭公司、《巫師》系列開發(fā)商CDPR?!癈DPR從天而降,他們說,‘嗨,我們來自波蘭,想做一款賽博朋克游戲?!饼嫷率访芩够貞浀溃爱斦劦绞跈?quán)時,我說,‘只有6個人用波蘭語玩《賽博朋克》。’巧的是他們恰恰是玩這款游戲的那幾個波蘭人!”
龐德史密斯收到了CDPR寄給他的《巫師2:刺客之王》,他覺得游戲很棒,不過仍然心存猶疑。據(jù)龐德史密斯透露,經(jīng)常有游戲公司希望獲得授權(quán)制作一款賽博朋克的電子游戲,其中包括幾家大型發(fā)行商。有一次甚至已經(jīng)進入合同談判階段,但“問題是他們想要修改幾乎所有內(nèi)容”,所以最終沒有達成合作協(xié)議。
在為微軟工作的幾年時間里,龐德史密斯對東歐游戲開發(fā)工作室也積累了一定的了解。
“我曾經(jīng)去過很多剛剛走出鐵幕時代的國家,與那里的開發(fā)商合作,所以我猜CDPR也是一家血汗工廠?!彼f,“他們或許在匈牙利的某個地方制作漂亮的游戲,但25個人擠在某個清潔間里工作,屋子里堆滿了過熱的顯示器,這就是我的心理預(yù)期。”
有趣的是在接受CDPR邀請到波蘭旅行后,龐德史密斯的想法開始發(fā)生改變?!拔业侥莾褐螅麄儼才盼易∵M一家非常漂亮的酒店,還給我配了一個看上去當過間諜的司機。他的身高和身體寬度幾乎一樣,有著嘶啞的口音,不太會講英文,穿著一件黑色西裝,駕駛一輛梅賽德斯奔馳?!?/p>
“對一群在清潔間工作的家伙來說,這相當奢侈?!饼嫷率访芩谷匀粶蕚渚芙^。直到他走進CDPR工作室,看到辦公室環(huán)境、工具和工作流程后,他才真正改變了主意。
不過最讓龐德史密斯印象深刻的是,CDPR非常了解《賽博朋克》?!芭c我接觸過的任何人相比,他們更了解在原版《賽博朋克》中所做的許多事情?!彼f,“我意識到這群家伙是《賽博朋克》的粉絲,他們熱愛它,因為從小就玩這個游戲。過去從沒有人從他們的角度看待它?!?/p>
CDPR的人聳了聳肩,解釋說:“我們有共產(chǎn)主義,我們也玩《賽博朋克》?!?/p>
“就是這句話,讓我們敲定了合作?!饼嫷率访芩拐f。
與CDPR的上一個合作對象,《巫師》小說原著作者安德烈·斯帕克沃斯基(Andrzej Sapkowski)相比,龐德史密斯有很多優(yōu)勢。斯帕克沃斯基對游戲毫無興趣,他也不相信CDPR能制作一款《巫師》游戲,而龐德史密斯熟悉游戲,可以玩到《巫師2》并了解《巫師3》的開發(fā)過程。龐德史密斯曾在微軟開發(fā)IP,所以他也知道怎樣談IP合作。
“在這筆交易中,我們賺的錢肯定比斯帕克沃斯基多得多。”龐德史密斯說,“我還不想退休,但如果我愿意,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退休了。”
雙方花了大約6個月時間談合作細節(jié)?!斑^程相對來說比較長,因為我們想打造一個系列,一個品牌。所以我們必須弄清楚,‘如果從現(xiàn)在開始制作5款游戲,我們應(yīng)該怎樣合作?’”
該協(xié)議聲明CDPR獨家擁有“支持《賽博朋克2077》的內(nèi)容,直到時間到期”?!拔覀儎?chuàng)作(游戲中)2077年之前的所有內(nèi)容,他們負責(zé)2077年之后的內(nèi)容創(chuàng)作。這讓雙方都有一點空間?!饼嫷率访芩菇忉尩?,“當我為《賽博朋克》編寫新內(nèi)容時,我會與他們交流,以確保2030年與2077年的故事不會出現(xiàn)沖突。這讓他們能創(chuàng)作更遠未來的劇情,而我也仍然可以創(chuàng)作新內(nèi)容?!?/p>
“幾個星期前,我翻閱了現(xiàn)在的故事腳本,‘對對,這很棒——可這人已經(jīng)死了呀?!彼f,“我們經(jīng)常來回溝通,努力確保時間線上的連貫性。我們希望讓人們覺得《賽博朋克》是一個連貫的宇宙?!?/p>
CDPR與龐德史密斯接觸幾次后才知道他有制作電子游戲的經(jīng)驗。“從那時開始,我們就不再只談IP合作,他們還想讓我參與游戲的創(chuàng)作?!饼嫷率访芩拐f。他首先需要做的,是確保游戲中賽博朋克的感覺和概念到位。
“絕大多數(shù)人傾向于認為,‘如果環(huán)境很嚴酷,那就是賽博朋克?!饼嫷率访芩拐f,“但我真的相信游戲里應(yīng)當有反叛元素,這也是我們一直想要實現(xiàn)的目標。我們希望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黑暗的未來,但你一樣能玩得開心。”
與此同時,賽博朋克必須是個人化的?!澳悴粫仁澜?,而是拯救你自己。這一點很重要。你通常不是英雄,而是會被壓迫;你不會成為精英,但能獲得技術(shù)和知識,在體驗的整個過程中都會有一種‘我究竟該做什么’的困惑感?!?/p>
與制作《巫師》游戲相比,CDPR在制作《賽博朋克2077》時需要查詢和處理的源數(shù)據(jù)量更大。不過自2012年公開《賽博朋克2077》以來,這家公司就已經(jīng)開始制作這款游戲。2013年,CDPR大約有50人制作《賽博朋克2077》,但自《巫師3》發(fā)售之后,他們不愿再透露參與開發(fā)這款游戲的人數(shù)。只有當有內(nèi)容可以對外展示時,CDPR才會談?wù)摗顿惒┡罂?077》。
據(jù)龐德史密斯稱,CDPR在《巫師3》發(fā)售后進一步擴大規(guī)模?!霸谀莾汗ぷ鞯膯T工至少翻番?!彼f道,“如今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在做《賽博朋克2077》,數(shù)量驚人。我記得我到華沙見過他們的整個團隊,接著去了克拉科夫(2013年,CDPR在克拉科夫開設(shè)了第二間工作室),與那里的團隊成員見面,然后又飛回華沙。CDPR發(fā)展壯大了許多?!?/p>
龐德史密斯每年去造訪三四次,親手將文件和數(shù)據(jù)交給他們——以避免《賽博朋克2077》在前不久發(fā)生的信息遭竊——還會在那里花幾天時間與每一支團隊開會。龐德史密斯認為,他的紙筆游戲《賽博朋克》之所以大獲成功,原因在于他進行了“巨量”研究,以在游戲中實現(xiàn)真實感。例如在設(shè)計受傷系統(tǒng)時,龐德史密斯向一名曾在戰(zhàn)場工作的護理人員征詢意見,而一名創(chuàng)傷外科醫(yī)師則向他清楚地解釋了進行腦部器官移植手術(shù)時究竟會發(fā)生什么。
談到槍,開真槍的感覺永遠最真實。“我剛剛買了一批新槍?!饼嫷率访芩垢吲d地說。
“如果你們不知道怎樣射擊,你們就不要寫開槍射擊的體驗?!彼嬖VTalsorian團隊成員,“你們需要實際調(diào)查,否則就會犯一些愚蠢的錯誤,比如說寫道‘我單手拿起一支.357麥林槍發(fā)射子彈。’那怎么可能,你的手腕會骨折的?!?/p>
龐德史密斯沒有告訴我他有多少槍,不過我猜會很多。他收藏著一把年代久遠的毛瑟槍(Broomhandle Mauser),那是《星球大戰(zhàn)》中漢·索洛的手槍原型;他最愛MP5K沖鋒槍。“它就像較短的Uzi沖鋒槍,非常漂亮?!饼嫷率访芩拐f,“它們在美國的絕大部分州被定性為非法,所以每當我們到維加斯時,我就會拿出來玩一玩?!?/p>
龐德史密斯的兒子也是一名武器愛好者,只不過他更喜歡中世紀武器,擁有幾把劍和弓箭?!拔覀冮_玩笑說,如果有人闖進我們家,我們也許會考慮究竟用哪種武器來殺死他們,究竟是劍、槍還是弩……”龐德史密斯笑道。
與斯帕克沃斯基不同,龐德史密斯親自為《賽博朋克2077》的制作把關(guān)?!爱斘疑弦淮稳ツ莾簳r,看到了一些玩法。我感覺我真的正在做一款優(yōu)秀的賽博朋克游戲?!彼f,“我可以告訴你,游戲非常華麗,我們經(jīng)常驚呼。他們告訴我游戲會很不錯,但我沒想到會這么酷?!?/p>
有趣的是隨著龐德史密斯與CDPR的合作深入,對方向他提出了一個新想法?!拔覀兿胫谱饕豢睢段讕煛纷烙??!盋DPR在電話那頭說,“你有推薦的人選嗎?”當時龐德史密斯很忙,他也沒做過奇幻桌游,但他的兒子科迪(Cody)說:“我想制作《巫師》?!?/p>
“事實上,我兒子是個非常出色的游戲設(shè)計師。”龐德史密斯自豪地說,“我不知道當我這老頭在工作時他都關(guān)注些什么——我不知道他在學(xué)習(xí)!——但無論如何,他有天分?!?/p>
“我第一次意識到這點,是在我們?nèi)トA沙旅行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在一間酒吧跟Damien(前《巫師》玩法設(shè)計師、《昆特牌》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作者)聊天,他們在那里探討怎樣在游戲里設(shè)計系統(tǒng)?!饼嫷率访芩拐f,“我不知道他是從那兒學(xué)的,但他學(xué)會了。他觀察游戲的方式跟我一樣——他會拆解(游戲)?!?/p>
龐德史密斯接受了科迪的想法,但他說如果科迪希望制作一款《巫師》桌游,必須自己爭取機會?!澳愕米约喝プ稣故荆f服CDPR,讓他們將這件事交給你來做,盡最大努力?!?/p>
幾個月后,父子倆飛往波蘭——龐德史密斯與《賽博朋克2077》的制作團隊開會,而科迪則向CDPR展示他的想法,爭取制作《巫師》桌游的機會。據(jù)龐德史密斯回憶,每當他走過科迪做展示的自助餐廳,都會看到CDPR有新的成員傾聽,他們邊聽邊熱情點頭。最后CDPR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Marcin Iwinski也點頭了,科迪終于得到他夢寐以求的機會。
《巫師》紙筆RPG原計劃在2016年年中推出,但CDPR騰不出人手來審查?!癈DPR非常嚴格,努力確保游戲的高品質(zhì)?!饼嫷率访芩拐f,“不過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進入了編輯階段?!?/p>
龐德史密斯今年已經(jīng)63歲,但他沒有退休的計劃?!爱擟DPR與我接觸前,我實際上正在制作《賽博朋克紅》(Cyberpunk Red)?!彼€在制作《Mekton Zero》,并且“很有可能”會為《賽博朋克2077》做一款紙筆游戲。龐德史密斯不愿放慢腳步?!胞惿f,只有當我死去,有人將鍵盤從我的手中撬開,我才會退休?!彼f。
但《賽博朋克》將在什么時候發(fā)布?CDPR曾說這款游戲“不會在2017年前”發(fā)布,除此之外沒有透露任何信息。
“想想我?。 饼嫷率访芩姑摽诙?,“我知道一些內(nèi)容,但不能告訴任何人。麗莎和我喜歡將這段經(jīng)歷與我們在許多年前觀看第一部《奪寶奇兵》電影做比較。當時電影還沒有大規(guī)模上映,我們?nèi)チ艘粋€小電影院的午夜場,是看到那部電影的12個人中的兩個。我們走出影院時說,‘噢天??!’我們太激動了。現(xiàn)在的情況也一樣?!?/p>
“就像麗莎所說的那樣:‘我們押對寶了?!?/p>
本文編譯自:eurogamer.net
原文標題:《Making Cyberpunk: when Mike Pondsmith met CD Projekt Red》
原作者:Robert Purchese
* 本文系作者投稿,不代表觸樂網(wǎng)站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