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更愛觀眾席。
前幾天觸樂杯俄羅斯方塊比賽的盛況,已經(jīng)有兩位同事在夜話中寫過了。作為最終“獎勵”的獲得者,我也發(fā)表了獲獎感言。其實,哪怕比賽已經(jīng)塵埃落定,我還是處在迷茫之中:為什么突然間被拉去參賽,為什么“俄羅斯方塊”還可以對戰(zhàn),攻擊和防守是怎么回事……這些我統(tǒng)統(tǒng)搞不清楚。
左輪老師在對戰(zhàn)過程中對我的游戲風格作出了點評:沒啥攻擊性。確實,直到比賽之前,我還以為“俄羅斯方塊”就是一行一行消的呢。如果沒有人和我競爭,讓我自己玩無限模式之類的,我大概能慢悠悠地在那里消到天荒地老。可是有對手追著我打的話,我很快就會想捂臉躺平了。
這個特點倒是和我玩其他游戲時一致。一旦碰上講勝負的PvP要素,我就會處在一種自我懈怠的狀態(tài)。畢竟,勝負和通關(guān)不是一回事。通關(guān)就像考試,考及格就行,可以不在乎自己考了70分還是90分。而與其他玩家一爭高低,就像回到高中時期靠月考成績排座位一樣。當然,和朋友同事一起娛樂的負面反饋不會那么強,但公開場合給人咄咄逼人感覺的玩家還是挺多的,有時候會讓我覺得不太舒服。
至于攻擊性,我好像在那種打打殺殺的游戲里也沒什么攻擊性可言,打斗的風格比較被動。除了必殺的敵人,NPC之類的角色哪怕是招惹過我的,只要不先動手,我一般都不會去打,能放生的選項全都選放生。如果讓我和友好NPC反目成仇的劇情沒能說服我,這游戲可能就離被我差評不遠了。
矛盾在于,純單機黨也有基本的社交需求。前幾天,兩位朋友盛情邀請我和他們?nèi)ツ秤螒蚶锫?lián)機,并且保證去的那張地圖絕非“事故多發(fā)地”,我實在無法拒絕。我心想,玩熟了的人一起組隊,這體驗比之前為了工作去隨機匹配陌生人肯定好得多。
然而,就像那個十分玄妙的墨菲效應(yīng)所說,“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,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,它總會發(fā)生”。即使那張地圖被普遍認為相對安全,我們還是在兩小時內(nèi)被敵對玩家入侵了5次。游戲環(huán)境再怎么險惡,這個頻率著實也高得讓人有些無言以對。
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心情。起初還是慌亂居多,之后就只剩下煩躁,希望兩邊不管誰勝誰負都趕緊結(jié)束。畢竟幾個人大晚上抽出時間一起打打游戲不容易,原本計劃好10點左右把圖跑完早點休息,入侵者卻不停地冒出來打斷,一拖再拖。我的兩個朋友,一個是PvP高手,一個是PvP愛好者,看起來倒是很享受這些突如其來的混戰(zhàn)。我這唯一的手殘想湊上去幫忙還被他們制止,讓我站遠點,“小心被人家一套帶走”。
所以我再一次選擇躺平,在旁邊一邊嗑瓜子一邊圍觀幾個人打得有來有回、互相耍賴,直到把資源處于劣勢的入侵方磨到彈盡糧絕。如此重復(fù)若干次,瓜子都嗑完了。我果然還是更適合坐觀眾席——或者干脆提前拔網(wǎng)線。
其實我并不討厭多人游戲本身,包括那些體現(xiàn)合作之艱難、會“打翻友誼小船”的。比如這幾天一個叫《Pico Park》的游戲突然變得很火??雌饋泶蠹叶及缪葜蓯鄣男∝堃黄痍J關(guān),實際上玩的人越多越難,明明在努力合作卻不斷地互相制造障礙。要是有機會的話,我非常樂意和朋友試一試,一定會非常歡樂吧。
不過,介于“過于躺平”這一行為還是會影響親朋好友的游戲體驗,左輪老師也表示了對躺平行為的不滿,我還是決定響應(yīng)他一下,做出一些積極努力。比如今天早上,我和袁偉騰老師就在楊宗碩老師的教導(dǎo)下學習了一個“俄羅斯方塊”小技巧——T消除,然后開始愉快地互相傷害。所以,如果有下次觸樂杯俄羅斯方塊比賽的話,大家會開始全員T消除嗎?
希望不要有下次了!